搜讀小說網 > 你惹她干嘛,她五行缺德【玄學】 > 第138章 董暮雨被羞辱,立誓成為人上人

董暮雨一懵使勁縮了縮自己的手,卻沒能把手縮回來。

“媽!”她不高興甩了甩手,“你干什么啊!”

“當然是跟上去啊!”林文君死死拉著她的手。“你以為謝家的繼承人,是人相見就能見的嗎?今天如果不和他說上話,以后再想找機會就難了!”

“可是,我不喜歡他啊!就算和他說上話,又能怎么樣?”董暮雨扒住醫院大門的一側不肯繼續走。

皺眉嗆道:“我跟你說了,我喜歡的人霍云尊,才不是什么宋家的繼承人!我不去!”

“你不去?呵……”林文君松開手冷哼了聲,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董暮雨。

她的眼神很冷,看得董暮雨很不舒服,忍不住往后退了退,高昂的聲音瞬間慫了下來。

“媽,你……你干嘛這么看我……”

“你是我生的,你心里怎么想的,以為我知道?”林文君望著自己女兒的眼神挑剔又嫌棄。

“你口口聲聲說喜歡霍云尊,可你喜歡的是他這個人嗎?”

她高高仰起頭,雙手抱胸,一雙漂亮的眼睛居高臨下望著這個親女兒。

“有些話被說出來,到底是騙別人呢,還是在安慰自己呢?騙別人不要緊,可千萬別把自己騙了。”

董暮雨:“……”

她望著她媽那張和自己很是想像的臉,手緊緊抓住門框的位置,直到手背上青筋繃起都沒有松手。

“我說喜歡霍云尊,當然就真心喜歡他。”董暮雨氣得胸口不斷起伏,卻沒敢和她媽對視。

只是反問道:“你這么不相信我想嫁給霍云尊,是因為喜歡他……那你當初為什么嫁給我爸呢?”

她站直身體,同樣高高揚起下巴,和她媽保持眼神上的平視。

“我爸可沒有霍云尊的家世和地位,你委屈這么多年,生育了我和池友北,難道不是因為喜歡嗎?”

這下輪到林文君沉默了。

她望著女兒已經有了些凌厲的眼神,忽而溫和一笑。

這一笑就把母女兩個之前所有的針鋒相對,都融化了大半。

董暮雨皺起眉,還以為她媽又要和以前一樣發瘋,沒想到她媽卻抬起手,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。

“我愿意委屈這么多年,和你爸保持著這樣的關系,確實有喜歡他的原因在。但結果你也看到了,你媽我現在的處境怎么樣。”

“所以,”林文君定定望著女兒,臉上溫和的笑意一點點變得意味深長,“你不要過和媽媽一樣的生活,知道嗎?”

“女人在感情里陷太深,都沒有好下場的,你媽就是個典型教材。”

“如果你想要的權利和財力,那就不要打著什么愛不愛的幌子,在成年人的世界里,虛榮和拜金從來不是貶義詞,窮酸和卑賤才是。”

董暮雨瞪大眼睛,下意識屏住了呼吸。

窮酸和卑賤才是……

只是短短一句話,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比喻和詞匯,卻給她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。

好像突如其來了一陣清涼的大風,突然吹開了擋在她面前的、那些讓她看不清前路的白霧。

剎那間,撥云見日,海晏河清,原本不知道該怎么走下去的路,峰回路轉,瞬間清晰了起來。

望著這個女兒一點點清明、堅定下來的眼神,林文君滿意勾了勾唇,又很快掩蓋起來自己的愉悅,拍了拍女兒的肩膀。

“去吧,不要做和媽媽一樣的人。”

她用下巴點了點前方馬上就要走遠的謝家繼承人,“想要什么,你就得去爭去搶,不然難道要等著老天爺刮風,把東西刮到你手上嗎?”

“像我們現在的情況,魚塘里多一條魚,就是多一條保命的手段。你難道就不想回到當初那風光無限的日子?”

董暮雨:“……”

她緩緩松開扒在醫院大門門框上的手,率先邁出了腳下一步。

望著女兒從自己眼前慢慢走開,林文君抿唇笑了笑,跟了上去。

“謝總?”

謝樂賢扶著他媽走上電梯的時候,電梯外突然有人叫他。

他皺眉抬起頭,原本已經要關上的電梯正好被人攔住,一個長相姣好的女人從門縫里飛速鉆了進來。

女人大概二十來歲,長得很漂亮,正是年齡當好的時候,微微一下便已足夠驚艷,仿佛狹小的電梯都跟著亮了兩個度。

可惜,她來的不是時候。

謝樂賢眼神冷淡掃了她一眼,并沒有搭話的打算。

董暮雨唇邊的笑意一僵,沒想到對方這么不配合。

以前面對霍云尊,就算對方不耐煩也不會讓她太難堪,可這個男人好像完全沒打算給她個臺階下。

董暮雨咬了咬唇,想到剛剛她媽跟她說過的話,咽了口唾沫,重新揚起更燦爛的笑容。

“謝總,這大晚上的,你怎么也來醫院了?”

她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琥珀色大眼睛,仰頭看著謝樂賢,電梯明亮的燈落下來,照在她眼底,像一汪流動的清泉。

謝樂賢眉間的皺褶更深了。

他從小身份家世不一般,養出來的氣度自然和別人不一樣,加上這些年來身居高位,一舉一動都帶著迫人的氣勢。

他低下頭,風流的眉眼間,不耐煩一閃而過。

明明穿著花蝴蝶一樣的花襯衫,看起來像個花花公子,可面無表情的時候,五官又格外冷峻。

巨大的反差在他身上卻并不顯違和。他皺眉掃了董暮雨一眼,什么都沒說,但眼神中的不悅卻好像把一切都說了。

然而就是這仿佛望著螻蟻一樣的眼神,把董暮雨看呆了。

男人長得很高,足有一米八九。

在他們這個圈子里,各種二代基本上就沒有長得丑的。

像謝家這樣的家世,找的夫人更是一個比一個好看,生下的后代有家庭背景的氣質培養和各種熏陶,就算再不爭氣,也不至于跌到“丑”的地步。

而謝樂賢明顯是繼承了父母的好樣貌,更是繼承了謝家上位者獨有的高傲和冷淡。

他僅僅是站在那里,垂眸俯視一眼,眼神中溢出來的傲氣和攻擊性足以把人淹沒。

董暮雨淹沒在他充滿攻擊性的眼神中,感覺自己所有的偽裝都被硬生生扒了下來,竟然讓她有種自卑感。

“……”

董暮雨沒說話,電梯里陷入了一陣沉默。

直到謝樂賢他們要從電梯出去,董暮雨才從那種莫名其妙的自卑感中掙脫出來。

“謝總,等等……”

她連忙跟著謝樂賢的腳步出去。

她原本以為,謝樂賢還是會和之前一樣,對她的搭話愛答不理。

可這次她說“等等”,謝樂賢竟然真的停了下來。

董暮雨一喜,剛要再次揚起笑臉,“謝總……”

“這位小姐……”

謝樂賢開口將董暮雨的話堵了回去。

他扶著身側的母親,風流綺麗的眉眼并不像他身上的花襯衫一樣溫良純善。

高高一揚眉,精致的眉眼帶著不可忽視的挑剔從董暮雨身上滑過。

他們兩個心知肚明的差距,讓董暮雨心里好不容易消失的自卑再次涌了上來。

謝樂賢卻好像完全沒有看到董暮雨的難堪,聲音溫和:

“我現在有事,不想有人像狗屁膏藥一樣黏在我身上。”

“而且……”

他惡劣一笑,精致的眉眼像盛開的罌粟花。

“你這樣的對人緊追不舍的行為,很掉價。”

他的聲音低沉溫和,像高級音樂會上才能聽到的、余音繞梁的大提琴聲。

而話里的尖銳和挖苦卻把他聲音里的溫和打破了個十成十。

董暮雨站在原地,只覺得手腳發冷。

謝樂賢說話固然難聽,可她有反駁的力量和資本嗎?

答案是,沒有。

她或許能在其他人面前耍點小脾氣,但在謝樂賢和霍云尊這樣的天之驕子面前,她什么話都不敢說,也不能說。

這些人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,真正的資本。

而娛樂圈,也不過是這些資本手中用來釣魚的餌。

餌不好用,那就換一只就是,反正他們有錢有勢,從新包裝一個女明星出來,對他們易如反掌。

董暮雨緊緊攥住拳頭,沉默低著頭站在原地。

她臉頰兩側的頭發落下來,遮住她臉上的表情,也遮住了她發紅的眼圈。

這是第一次,她有了野心。

她也想進入金字塔的頂端,成為資本的一員。屆時,即使是謝樂賢這樣的謝家繼承人來了,也不能輕易羞辱她……

謝樂賢扶著母親離開,謝母扭頭看了眼正在偷偷抹淚的董暮雨,無聲嘆了口氣。

對身邊的兒子無奈道:“人家一個小姑娘,看起來也就剛成年,你干嘛說話這么難聽啊?”

謝樂賢不以為意,“剛成年怎么了,我這邊還有好多沒成年的……算了。”

他不想讓老媽知道他的那些腌臜事,迅速轉移話題,“媽,咱們今天不是來找弟弟的嗎?”

“這次好不容易請到宮大師出山,對方也將弟弟的具體位置告訴咱們了,我怎么能讓一個女人耽誤了咱們的事件呢。”

聽兒子說他是擔心弟弟,謝母就不再說什么了。

其實她也是這么想的,也覺得剛才的董暮雨太耽誤時間了,畢竟她現在是真的著急。

走了兩步,謝母突然腳下一頓。

謝樂賢:“怎么了,媽?”

謝母皺眉轉過頭,原本沉默站在他們身后的董暮雨已經不見了。

謝樂賢隨著他媽的視線看過去,只看到了身后空無一人的走廊。

“媽?”

“沒事沒事……”

謝母擺擺手,示意兒子繼續往前走,一邊走一邊說:

“我剛才在電梯里就覺得那個女孩兒眼熟,但怎么想也想不起來到底在哪兒看見過她。”

“剛剛突然想到,簡高飛的媽媽之前跟我推薦過一檔綜藝節目,說里面有個人是她之前的好友。”

“她的好友一定是個富太太,我沒想到一個富太太竟然也會去參加綜藝,還是求生綜藝,就過去看了看……”

她壓低聲音,“之后就看到了剛才在電梯里跟你搭訕的女孩兒。”

“這個女孩兒可不是什么善茬,在那個求生綜藝里,她拿死人的東西被鬼纏上,出盡了洋相。”

謝媽媽最后才說出自己的目的,“這樣的人,在他們本地的圈子里都沒人要。我是絕對不會讓她進咱們謝家的大門的。”

依照謝母自己對這個兒子的了解,這個董暮雨正好長在了她兒子的審美上。

如果不是他今天忙著和她一起去找小兒子的下落,高低得和那個女人聊上幾句。

謝樂賢勾唇一笑,“媽,你兒子我又不是隨處發情的泰迪,怎么可能饑不擇食呢?你就放心吧。”

他們母子跟著宮大師之前給的提示走到了二樓的一個病房前,一推門進去,正好看到了里面兩個對著手機說什么夫妻倆。

【和和美美】這對夫妻沒想到病房里突然來人,身體忍不住抖了抖。

見來病房的是一對母子樣的人,夫妻兩個同時松了一口氣。

“你們……你們好啊……”

夫妻中的丈夫咽了口唾沫,舉起手打了聲招呼。

妻子也不想面對手機上正在進行的直播,可他們收了錢,那五萬塊錢可是兒子的救命錢,他們不可能說放棄就放棄。

自然也沒膽子掛斷手機上正在進行的直播。

夫妻兩個人一個假裝和門口的人打招呼,一個站起來去給兒子掖了掖被角,都在逃避直播。

謝樂賢緊蹙著眉看了一下病房的門牌號,又看了看他們一家三口所在的病床號,眼神陡然凌厲起來。

“你們夫妻……姓張?”

兩個正在假裝忙碌的人一愣,不明所以抬頭看他,猶豫點了點頭。

丈夫開口問:“你們是剛住進來的病人嗎?我們確實是姓張,以后大家住一個病房,要相互想包容了。”

他沒見過什么大世面,只覺得這母子兩個氣度不凡,身上的衣服似乎也比他們平常見到的一些人要好。

就在他納悶,穿成這樣的人怎么會和他們一起住四人間的時候,他卻聽見門口的男人冷笑一聲:

“我們可不是來跟你們當室友的。”

他大步跨過來,眼神往病床上瞄了一眼,看到病床上的小男孩兒和自己相似的五官,眼神更冷了。

“你們把我弟弟拐走,養了這么多年,我們算什么關系?”

“半個親戚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