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儲禮茫然點開。
映入眼簾的是一串熱搜標題。
【秦氏破產】
【五金龍頭林氏破產】
【秦老爺子今早病急入院,疑似心臟病發作】
【破產熱潮?】
【秦夢機場被抓,豪門大戶奇葩聯姻】
【秦夢跟丈夫周寧機場大打出手】
【秦氏高層解體,清算后名下剩唯一養老院】
【秦氏豪宅別墅被查封】
【秦氏摘牌】
【……】
跟秦氏有關的消息整個霸屏。
秦儲禮有些愣住。
隸書在群里鬼吼鬼叫,“我天,秦儲禮,你們家小姑娘怎么回事啊?是你們家小姑娘的手筆吧?咋了,老爺子惹她了?”
耗子也非常激動,“肯定是周恩幼啊,放眼望去,除了毒蝎,誰還有能力讓秦氏一夜之間破產?”
吳卓:“更正一下,不僅僅是秦氏,還有五金林氏,他們不是說想上市么?一夜之間就宣布倒閉了,之前知道周恩幼牛逼,沒想到會這么牛逼!佩服啊!我已經被嚇尿了!”
王天宇平日里最淡定了,他跟著家里哥哥跟父親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,見過不少世面,平日里面對諸多事情,也都能冷靜看待。
今天卻也是瘋了。
“秦儲禮,你家小姑娘太牛了,我天,我聽秦氏高層在接受媒體采訪時,都一臉懵逼加詫異,說一點前奏跟預兆都沒有,忽然就斷了資金鏈,然后銀行同時催繳貸款,多家供應商集體違約,所有原材料合作方通通斷了供應鏈,我去!秦儲禮,你整天拼死拼活的賺錢做什么啊?報抱緊周恩幼的大腿啊!這牛逼手段,我爸跟幾個哥哥昨天到現在都在腿軟,紛紛叫我來問你,到底發生了什么啊!”
一連串的事情發生的突然,眾人實在措手不及。
隸書幾個人眼巴巴的盯著秦儲禮,盼著他給自己一個解釋。
耗子在電話那頭,“不過我說秦儲禮,你得提前告訴我們,你家小姑娘的底線在哪里,否則哪天我們惹了她,反手把我們摁腳底下摩擦,想想我有點兒害怕。”
“不會,”秦儲禮看著鏡頭說,“她不是隨便發脾氣的那種人。”
耗子回味過來,也覺得驚悚。
“這姑娘身上有一股狠勁啊。”
不說別的,當初一元購秦儲禮的公司就狠,當時勉強算兩人調情了。
可秦氏是秦儲禮的老東家,秦老爺子這半生就指著這個囂張呢。
不管看老爺子的面子,還是秦儲禮的面子,按理說,秦家都是最安全的。
估計老爺子心里也是這么想的,所以處事還挺囂張。
仗著就是周恩幼對秦儲禮不一樣。
當然了,他們幾個也覺得,老爺子再過分,是秦家人,周恩幼實在無奈,也只能忍,畢竟未來真的跟秦儲禮成了,再不樂意,也得喊秦老爺子一聲爺爺。
為了這個,周恩幼也得忍著讓對方蹦跶。
確實沒想到,周恩幼會有這樣的魄力,直接抬手狠打老爺子的老臉。
“你家老爺子估計氣的不輕,若日后你跟周恩幼真成了,估計周恩幼不好入門。”
秦儲禮在電話那頭,表情淡淡的,“她不用入門,我入贅,我也不欠秦家。”
電話那頭四臉驚愕。
不過想想,又覺得好像能理解。
四人點頭。
隸書:“也是,秦家是沒什么好入的,之前是,現在更是了,破產就剩下一個養老院了,你拿著也沒什么意思。”
耗子,“我現在就是說超級想看看老爺子那張臉,得氣成什么樣子啊!之前仗著手里有秦氏,整日里囂張,卻沒想到周恩幼搞死他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,人周恩幼就懶得跟他玩,老爺子倚老賣老,還挺得意,現在好了,踢到鐵板了。”
吳卓:“不得不說,還得是周恩幼。”
王天宇:“秦儲禮,恭喜你,你撿到寶了!有能力,還肯護著你,兄弟為你高興。”
秦儲禮也低低笑了一下,“嗯。”
耗子,“不過我說,到底是怎么了?周恩幼為什么發這么大火啊,我看她平日里脾氣挺好的,笑瞇瞇的,跟誰都能聊幾句。”
吳卓:“是啊,我之前家里搞研發,差個項目數據一直推進不了,找她幫忙,她也是二話不說就幫了的,特別仗義!”
隸書:“切,你們算什么,我之前家里生意上有個坎,我老爹忙的焦頭爛額的去找關系,送禮破千萬了,搞不定,我都沒想找周恩幼,覺得不好麻煩她,后來是她自己過來問我,我就說了個遇到點麻煩,不過事不大,其實就是嘴硬,
我家里都瘋了都,要是真這事擺不平,我家怎么的也得順勢好幾個億,周恩幼當時沒說什么,后來我爸說事情忽然就解決了,我驚愕的去問周恩幼,周恩幼說提了一嘴,沒事,
我爸知道之后,差點帶著我去給周恩幼跪一個,后來還想著讓我去勾搭勾搭周恩幼,知道秦儲禮先給人占住了,我爸還惋惜呢,感嘆我沒本事,讓人周恩幼瞧不上。”
秦儲禮笑笑,有些驕傲。
王天宇看著秦儲禮也笑,“說啊,什么情況啊,怎么你了,你家小姑娘發這么大火啊?”
秦儲禮抿了下唇,倒是沒覺得有什么了,也不覺得丟臉,“被設計了,”前后想一下,其實事情應該很容易被推出來,“估計是秦夢給我吃了什么,家里我沒多防備,醒來的時候就在酒店里了,其余的事情,她沒跟我說,估計怕我心煩。”
“我去!你家老爺子瘋了么?”隸書整個一大寫的不理解,“他不滿意周恩幼,叫秦夢給你下藥,讓你跟林千金睡啊?!”
耗子也嘆為觀止,“你家老爺子年紀大了,什么眼神啊,林千金能跟周恩幼比么?比啥林千金能比得過啊?比誰比較蠢?比誰玩的花?還是比誰年紀大?”
吳卓搖頭,“我天,你家老爺子好狂野。”
王天宇聞言,小心翼翼的問秦儲禮,“所以……你家小姑娘這么生氣,是因為……林千金對你???”
這話一出,對面的四張臉,八雙眼睛,立即齊刷刷的盯著秦儲禮。
異口同聲的問,“秦儲禮!你還干凈么?!”
隸書:‘咱清白,還在么?’
耗子:“別是沒貞操了吧?”
吳卓:“完球了!肯定是沒了,否則周恩幼為什么這么生氣!”
王天宇皺眉,憂心忡忡,“那……臟了,周恩幼還要咱么?”
隸書不依不饒,“洗洗呢?能干凈么?”
“不能吧,”耗子在那頭瘋狂惋惜,“這東西,首次體驗感肯定不一樣啊。”
吳卓:“啊,那咋整!”
王天宇,“周恩幼一看就是有潔癖的人,這可怎么是好,那要不,能哪里處理一下么?這么好的姑娘,沒了可惜了。”
視頻里一堆損友七嘴八舌,秦儲禮張了幾次嘴都沒得逞。
最后,隸書鄭重其事的在視頻里問秦儲禮,“哥們,別的不說,你就給我一句話明白話,說了,兄弟都懂了。”
幾人點頭。
隸書,“你就告訴兄弟們,你還是不是cn?!”
秦儲禮抿了抿唇,深吸一口氣,剛要說話。
對面隸書對著鏡頭抬手,“停!你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!”
說完,咔一下掛了視頻。
之后,剩余的三人也退出群聊。
秦儲禮一臉懵逼。
什么意思?
怎么就說明一切了?
他剛要在群里解釋,他確實不是cn了,但是他是跟周恩幼在一起沒的貞操,讓他們少操心。
結果,還不等說話呢,手機響了起來。
是秦夢打進來的。
秦儲禮看著,沒接。
在秦夢打電話進來的途中,還有林父打進來的電話,老管家,老爺子的,總之各種電話齊刷刷的打進來,手機鈴聲一刻不停歇。
電話不管接不接,要說的內容,秦儲禮能猜出來。
秦夢被周寧找回去,估計想求著幫忙讓自己跟周寧離婚。
林父沒想到會踢到鐵板,想著求求情,說點好話。
老管家必定是要說老爺子住院氣吐血的事,還得說一句,周恩幼這事做的不厚道。
老爺子制定被破口大罵一番,讓周恩幼把秦氏還回去。
秦儲禮沒接電話,就放著讓它自己響,他的小姑娘拿著刺刀為她在前頭擋風遮雨,不是讓他跟這些亂七八糟的胡攪蠻纏的。
他開始對未來有期待,有憧憬,他甚至第一次覺得世界居然是美好的。
他要每一天都開心,要跟周恩幼平平安安,要跟她日日相守。
其余的。
用周恩幼的話說——
都去他的吧!
秦儲禮低頭呆呆一笑,完全忘記了幾個誤解自己被玷污憂心忡忡的兄弟。
周恩幼從客戶項目部出來已經是一天一夜之后的事情了。
天空散落漫天繁星,事情解決了,老頭高興的要請客。
周恩幼拿出關機的手機,說:“我有事,不去。”
老頭這會兒也不生氣了,一臉揶揄的帶著曖昧的眼神看著周恩幼,“著急回去啊?”
周恩幼也不是不好意思的人,直接承認,“啊,有人等回去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老頭笑笑,“行,那叫上你家屬唄。”
周恩幼搖頭,看著手機亮起來的頁面,“他不喜歡人多,你們吃吧。”
這話剛剛落下,身側的人頓時起伏一片的起哄。
老頭也笑,“那你來不及了。”
周恩幼抬起頭,看到對面馬路上,某個高高瘦瘦的男人穿著黑色的風衣,眼睛極亮的站在路燈下,捧著一大束熱烈的玫瑰花對著他們這邊走來。
老頭笑,“都送上門了,一起去吃飯,早晚要認識的。”
周恩幼把一開機就瘋狂震動的手機擱回兜里,笑著接了秦儲禮遞過來的花。
周圍又是一片起哄,師姐們流著哈喇子說:“羨慕。”
一群人熱熱鬧鬧的去了火鍋店。
周恩幼坐在位置上看手機,面前的碗有人洗,手有人拿著濕巾細細的擦,飲料有人照著口味倒滿,最后挑著人喜歡的口味給調料,在把熱熟的肉片放進碗里。
老頭看不過去,笑著戲虐道:“周恩幼,這么金貴呢?肉都有人給涮?你這是要上天啊?”
周恩幼從手機里抬起頭來,笑著看了對面老頭一眼,拿起筷子吃了碗里的肉片,十分大方坦率的,“啊,命好,天生有人疼。”
一桌子看熱鬧的人酸倒一排牙齒。
手機里叮叮咚咚的,周恩幼只看了扁梔發過來的信息。
昨天晚上八點左右發的,就一條,說秦老爺子去家里了,她沒見。
周恩幼拍了張火鍋的照片,跟扁梔說自己剛項目里出來,夜深了,扁梔估計都睡了,周歲淮管著作息呢,天天的,十點也上床睡覺。
周恩幼發往照片之后,就把手機放進了兜里,對秦儲禮笑著說:“你自己吃。”
“沒事,”秦儲禮笑的溫潤,額前落下的發,加上專注的表情,像極了一只乖巧聽話的小狗,“你先吃飽,我不餓。”
周恩幼確實餓了,項目組里頭事情多,她這兩天都沒吃好,隨意扒拉兩口飯就放下了。
她拿著筷子,一邊吃,一邊跟秦儲禮說,“多一點肉。”
老頭笑著看指使人的人,笑著說,“有伺候的,也有真好意思的。”
周恩幼繼續笑,喝了口飲料后,對老頭說,“你這么鬧人呢?”
而后,她又笑著抬了飲料杯,“各位老師,師兄師姐們,”她看了眼秦儲禮,“這是我家屬,多的不說,以后大家多多關照,他性子冷,脾氣好,以后呢,某些人,不許欺負他。”
說某些人的時候,周恩幼看了眼老頭。
大家哈哈大笑,紛紛說,“自然得照顧了,”然后問老頭秦儲禮什么時候進組。
老頭說等成績一出來,他就跟學校要人。
眾人樂呵呵的又說了一些話,都是,“那遲早的事,都是一家人,”等等。
周恩幼的身邊,總是善良的人居多,他們對待秦儲禮都很熱情,也非常的照顧。
周恩幼之后就沒多說話了,老頭也沒逗她了,項目里頭那些數據,是真的累人,也就是周恩幼抗壓能力強,邏輯能力,專業能力過關,否則項目部的那些人壓過來,誰都腿軟。
大家都累了幾天了,吃完飯后,一起回了酒店。
周恩幼拉著秦儲禮墊后,手握著秦儲禮的手,放進寬大的口袋里。
“這兩天,無聊么?”周恩幼問他。
“不會,”秦儲禮笑了笑,“還挺好的。”
周恩幼點點頭,她剛剛看信息的時候,知道秦家的事情熱搜都爆了,秦儲禮也沒問,她也就不提,心照不宣了屬于是。
兩人散著步回去。
到酒店大堂的時候,老頭手里留了兩張房卡,一張給自己留兜里,一張掏出來,抬著下巴問周恩幼,“那位女士,你是自己一個房間,還是跟家屬一個房間?”
這話一出,原本要走的師兄師姐們都看過來。
周恩幼倒是無所謂,屬實是怕秦儲禮害羞,她上前一步拿了房卡,笑著說,“不要白不要,你管我哪個房間呢。”
老頭笑笑,帶著眾人上樓。
周恩幼看著老頭他們上去,笑道,“煩人的很,”
兩人上了樓,電梯里沒別人了,秦儲禮才攥著周恩幼的手,小聲問,“你……不跟我一個房間么?”
周恩幼挑眉看他,笑著逗趣,“啊,不是沒結婚么?一個房間,不太好。”
秦儲禮抿了一下唇,模樣看起來有點不舍得,不過很快又說,“好,那我,會盡快提親的。”
周恩幼聞言,驚詫的眨了眨眼睛,無語道,“你傻么?說什么你都當真吶?跟你開玩笑呢。”
秦儲禮卻是一臉認真,“要結婚的,雖然說我的是入贅,但是該給的東西,我會都準備好的,我不知道你們毒蝎的規矩,回頭我會問問言叔,跟沈叔。”
周恩幼差點被嗆到,“秦儲禮,你才二十出頭,這么著急結婚嗎?我剛真跟你開玩笑的。”
“跟歲數沒關系,我們都……那個了,我得對你負責,那天……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意外,你會不會……”秦儲禮好期待的看了眼周恩幼的肚子,舔了舔唇,才接下去說,“會不會,有了屬于我們的結晶了,就算現在沒有,未來也一定會有,你們家有多胞胎的基因,我后面的事情都要準備好,這幾天我看了許多資料,生孩子有很多瑣碎的事情,我要提前準備好,投資醫院的事情我也在準備了,雖然毒蝎自己有私立醫院,但是我得確保萬無一失。”
周恩幼聽到這里,表情已經稱得上驚悚了。
秦儲禮毫無察覺,自顧自的說,“我知道扁梔阿姨是稀有熊貓血,當年懷孕生你們的時候,還輸血了,我也得提前籌備著,聽說歲淮叔叔是準備有的,但是我這里也得多準備一份,萬一呢,我——”
“停!”周恩幼有點頭大,“先不說別的,我們家除了我媽,別人都不是熊貓血,這一點你放心。”
秦儲禮停了一下,表情十分認真,“確認過了么?”
周恩幼:“嗯。”
秦儲禮松了口氣,“那就好辦多了,不過醫院的事情,我在籌辦了,下個月會動工,我……”
周恩幼聽著秦儲禮一籮筐的話,也不知道應該覺得這男人的負責可愛,還是覺得他過于較真了。
她拿飯卡進了自己的屋,拿了洗漱的工具出來,洗了澡,吹了頭發,從浴室出來的時候,秦儲禮低頭坐在床上,周恩幼過去一看,這人在看聘禮行情了。
周恩幼下意識的身子后傾,一臉抗拒。
秦儲禮卻十分認真,“幼幼,我知道你事情多,你放心,生了小孩,我不用別人帶,你還是做你自己喜歡的事情,我不會干涉你,小孩也不用岳母他們幫忙帶,我一個人就可以,我這幾天看了許多嬰兒書,頗有心得。”
周恩幼:“……”
周恩幼徹底被嚇到,她嘆了口氣,坐在沙發上任由秦儲禮給她吹頭發,一邊說:“秦儲禮,沒那么容易懷孕,”周恩幼都想把真實情況告訴秦儲禮了,可看他樂在其中,又不忍心,
“而且,”周恩幼還挺鄭重的提議的,“沒有人上過一次床,就要結婚的。”
周恩幼也沒談過戀愛。
不知道得是個什么流程。
但是她看很多師兄師姐們,都是相處過很長一段時間,經歷過磨合才最終決定結婚的。
吹風機的聲音停了,秦儲禮的面容認真,他繞過沙發,走到周恩幼的跟前,問,“那得上幾次才能結婚?”
周恩幼眨了眨眼睛,她剛剛……是這個意思嗎?
“得……”周恩幼回答起來,自己都心虛,她想了一下,得不出準確的數據,看著小狗執著的藍眼睛,胡謅,“起碼得……”頓了好幾秒,周恩幼硬著頭皮,“得……二十次吧?”
秦儲禮聞言,緊繃的情緒頓時松懈下來。
“二十次,那還行,”秦儲禮看著周恩幼問,“我勤快一點,一個月就可以。”
周恩幼嘆為觀止,“這種事情,得有氛圍吧,不能趕功課。”
秦儲禮這次十分聽話,“行,聽你的,不過我時刻準備好呢,你想的時候,告訴我。”
周恩幼無言以對。
她發現,自從自己跟秦儲禮瞎說八道兩人做過之后,小狗像是在她這里劃了領地似的,徹徹底底的把自己歸屬于他了,說話,做事,雖然說不至于帶著強勢霸道,但是已然是昭然若揭的占有了。
周恩幼倒是不煩。
就是有種打開新世界大門的新奇感,覺得這人太有意思了。
之前說幾句都紅了臉呢,才兩天沒見,天翻地覆呢,都說起:“時刻準備”這種話了。
不過還是羞的。
說完之后,臉一下漲紅,都紅到脖根了。
同手同腳的,“那,我回房了,你有事,喊我。”
周恩幼說:“嗯。”秦儲禮不情愿,不舍得,一步三回頭的回了自己房間。
周恩幼就是故意逗他,沒要跟他分開睡,喜歡被小狗粘著。
就是微信上有些事,不想當著秦儲禮的面去處理,怕他為難,所以故意留下了。
等人走了。
周恩幼才給老五撥通了視頻。
老五說匯報了毒蝎的情況,然后才又說:“秦老爺子聽說這幾天一直在找你,找不到你,托人找到我這里來了,反正就是放他們一馬,把秦氏還回去的意思,你怎么說啊?”
之前這種事情,老五都不會問這個的。
今天提這個,主要還是因為秦老爺子是秦儲禮的爺爺,他們得問清楚周恩幼的打算,否則關系搞僵了,日后周恩幼為難。
“不用見,”周恩幼說:“晾著,這老家伙蹦跶的厲害,不給教訓,不知道這做主的是誰。”
老五知道,秦老爺子是惹到周恩幼了。
“行,聽說秦儲禮跟著你去出差了?對于秦家的事,他說什么了嗎?”
周恩幼說:‘沒有,他拎得清,再說了,他當初替秦家賺了那么多錢,夠還了,不欠秦家什么,之后的事情你低調處理,別上熱搜,別讓別人帶上他做話題度。’
老五說:“好。”
周恩幼掛了電話,才發現秦夢在微信上給她發了整整一個屏幕的信息。
她點開看了一眼,也沒往上劃,就看了最后幾句話。
【恩幼姐,我錯了,我真的錯了!】
【恩幼姐,我被周寧帶回來了,你來救救我吧!】
【秦儲禮不管我,秦家也不管我,現在秦家沒了,周寧越發對我肆無忌憚了,恩幼姐,你不管我,我真的會死的!】
【恩幼姐,周寧說了,只要你拿著秦家一般的家產,他愿意跟我離婚,求求你,救救我。】
【恩幼姐,我是秦儲禮的妹妹啊!你不能不管我!】
【你之前答應過我的,送我去國外讀書,為我處理后面的事情,你說過的,你不能說話不算話!】
【……】
再往前的,周恩幼就沒看了,她直接點了出去,給秦夢拉黑了。
正要起身去秦儲禮房間時,手機群里彈了個視頻過來。
是跟家里幾個哥哥弟弟的小群。
她接了。
大哥頗帶威嚴,首先發話,“周恩幼,你什么情況,手機一直關機?”
幼幼幼:“大哥,我進組呢,剛出來。”
二哥:“你跟那個什么秦儲禮什么關系?”
幼幼幼:“啊?”
三哥:“少裝蒜!直接說,秦家的狗想叼我們家白菜!是不是找死!”
六弟看熱鬧不嫌事大:‘先別這么說,上次我過去,秦儲禮住恩幼姐家里呢,回頭可能是一家人呢,’
幼幼幼:“六弟,你找死啊。”
大哥:“說清楚,什么情況。”
幼幼幼嘆了口氣,家里父母不太管她,幾個哥哥弟弟的倒是頗有一副家長的架勢,人這里才剛剛確定關系呢,就殺上門來了。
幼幼幼:“就你們認為的那個情況。”
四弟:‘不懂,說清楚。’
五弟:“我們以為什么情況?我們以為你們應該沒情況。”
六弟陰陽怪氣:“是沒情況么?”.
周恩幼無語。
“少陰陽怪氣,就是在交往的意思,不出意外的話,以后是一家人的意思,跟我一起進族譜的意思,懂?”
橫豎瞞不過去,周恩幼索性直接說了。
大哥:“!!!”
二哥:“我去!”
三哥:“一家人?!”
四弟:“進族譜!”
五弟:“開玩笑么?!”
六弟:“我上次過去,看著挺認真的。”
周恩幼要拍死這看熱鬧不嫌事大的,直接道:“你上次過去,我們還沒事呢,你胡說八道什么!”
大哥:“哦,所以是最近的事。”
二哥:‘就這兩天的事。’
三哥:“那不才開始?”
四弟:“那怎么就說一家人了?我們不認!”
五弟:“就是我,還進族譜,周恩幼,讀書方面你是學霸,感情方面你一片空白,得慎重啊,別戀愛腦。”
六弟:“你們沒見周恩幼那護著人的勁頭,看看新聞吧,就知道多戀愛腦了,直接把人秦一鍋端了,真是佩服。”
七嘴八舌,周恩幼都無奈了,“你們先怎么樣吧。”
大哥:“什么時候回國。”
周恩幼:“下禮拜。”
大哥:“約出來,我們要見一面。”
周恩幼:“……你們?上次六弟見過了,你們世界各地的到處飛,不用為這個回來,就談個戀愛而已,你們夸張了吧。”
周恩幼怕這幾個二百五把秦儲禮嚇到。
大哥:“少廢話,下個禮拜五晚上八點,地點你的小破院子。”
周恩幼剛要說話,大哥已經退出群聊。
之后是二哥,然后陸陸續續,就剩下她一個人了。
周恩幼無奈的揉了揉眉頭,四肢攤開在沙發上,無神的望著天花板片刻。
手機上忽然震動一下。
周恩幼下意識拿起來看,某只深夜睡不著的小狗發過來的信息,【睡了么?】
周恩幼沒回,直接拿著手機,穿上拖鞋,敲響了對面的房門。
房間門開的很快。
周恩幼倚在門口,笑的流氓,門來打開的人,“大半夜的,給我發消息,干嘛,想我啊?”
秦儲禮:“嗯,想。”
周恩幼土匪進村一般進門,自覺脫了拖鞋上床,“秦儲禮,我困了,”她看著反而站在門口玄關呆愣的秦儲禮,笑著掀開了被子,拍了拍身邊的位置,“小狗,過來。”
秦儲禮走過去,跪坐在床上。
一張俊臉紅撲撲的。
周恩幼笑話他,“想什么不健康的事呢?”
秦儲禮低頭,有點小媳婦的不好意思的樣子,“你知道,還問。”
周恩幼笑笑,來著他躺下來,攤開他的手,自然的窩進去。
她兩天沒睡了,這會兒真的困,其實一個人睡更自在點,但是還是想窩過來給小狗安全感。
“你還……疼么?”
周恩幼一開始沒意會,反應過來后,哈哈大笑,“啊,這事還管售后呢?”
秦儲禮不好意思的很。
周恩幼眨巴著困倦的眼睛,笑著問他,“你呢?疼么?”
秦儲禮搖搖頭,“我不會,那藥……”說起來,秦儲禮一臉的哀怨,非常委屈,“好像太狠了,我都沒……”
周恩幼知道,秦儲禮后面的話肯定是要說:“沒感覺。”
不過小狗似乎怕她傷心,斟酌了半天,抿著唇,小聲說:“你沒讓我難受。”
周恩幼半點都忍不住,哈哈大笑起來,“是么?不難受么?那舒服么?”
秦儲禮紅著臉,點頭。
有些舒服,心里上大于生理上。
秦儲禮是這么認為的。
周恩幼笑得都有點無奈了,小狗太可愛了,“秦儲禮,我現在有點忙,今天也不合適,我累呢,過段時間,補償你,行么?”
秦儲禮點頭,“嗯,沒事,不著急的。”
二十次結婚,不難。
周恩幼睡著了,她是真的困,在秦儲禮懷里,他身上有一股很淺淡的冷香味,很淺,很催眠,她一下子就睡過去了。
所以不知道,秦儲禮拿著手機,跟顧言,沈聽肆周圍的人打聽了一通,彩禮得準備多少才合適。
問到老五的時候,這人使壞的很。
存著想秦儲禮加入毒蝎的心思,自己好退休。
于是,獅子大開口,“周恩幼是毒蝎老大,自然要比別人有牌面的,富可敵國就不說了,起碼資產上得跟毒蝎相匹配,要是實在沒有也沒事,橫豎,被人后頭笑話幾句,周恩幼那丫頭強心臟,能忍。”
短短幾行字,讓秦儲禮立刻心疼。
于是,他立馬謹慎問,“毒蝎如今資產多少?給我個準確數字。”
老五發了個天文數字。
之后,秦儲禮就沉默了。
老五本意后面想說開玩笑呢,手邊有事,忘記了。
其實,毒蝎里的人壓根就不在意錢,周歲淮,顧言,沈聽肆是有錢,但怎么可能比得上毒蝎,毒蝎所有資產整合在一起,已經不是能用數字來形容的了。
計算器都摁不出這個數字來。
許多產業更是錢生錢,壓根估不出數字,到不了頭。
于是,秦儲禮看著那一串數字,整夜都沒閉眼。
果然,要娶毒蝎老大,不是件容易的事。
他得非常非常努力才行!
秦儲禮一手抱著周恩幼起頭在人額頭上吻了吻,一邊在手機上瘋狂肆虐的想要成為新一任的商業霸主。
周恩幼都不知道這些事,睡了個好覺,手機里多了一條添加好友的信息。
是周寧發過來的。
估計是想落實秦夢說的給秦氏一般家產吧。
周恩幼沒理會,也直接拉黑了。
幾天后,他們團隊處理完項目的事情,乘坐飛機回國。
剛下飛機,周恩幼就先一眼看到了站在出機口張望的秦老爺子身邊的管家。
周恩幼眨了一下眼睛,把秦儲禮往另外一個口的方向引,一邊跟秦儲禮說,“你先回家,我去學校有事,一個小時后回來。”
秦儲禮:“嗯?剛剛教授不是說可以先回家么?”
周恩幼笑笑,“我優秀,他單獨給我開小灶,你先回去,做好吃的給我,等我回家。”
周恩幼非常信任周恩幼,她說什么,他都信。
點著頭,帶上周恩幼的電腦包,上了車。
等人走遠了,周恩幼才折回去,站到了老管家的面前。
這一面可以不見,但是,遲早要見。
現在不見,日后恐怕會糾纏,周恩幼倒是不怕,只不過不喜歡秦儲禮被打擾。
從小不被愛的小孩,如今才堪堪多了幾分笑意,她不愿意旁的去打擾他高興。
她希望,他開心的日子,長一點,再長一點。
最好,遇到她之后,就只有甜,不能有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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